清晨,小灵通播放着刺耳的乐曲,在床头嗡嗡作响。
厚重的窗帘遮蔽着晨光,将卧室笼得漆黑一片。
一具纤薄的身躯埋在柔软的被褥中,散乱的乌发遮住半张面容。睡衣领口微开着,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晦暗的光线中泛起光泽,映出脖颈上一片片醒目的红痕。
聂辉关闭小灵通的闹钟,将陈冬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
“陈小姐,上学要迟到了。”
那半张陷在枕中的面颊浮着层薄红,呼吸略显急促。滚烫的体温火热地熨在手上,令聂辉动作一顿。
他飞快地走出卧室,不一会儿端着水杯与药片进来,抵着唇送进陈冬口中。
陈冬烧得已然有些迷糊了,脑袋仰在他臂弯,仍是掀着眼皮昏沉地道:
“小年还要上学……”
话声像鸭子叫似的,沙哑粗嘎。
她无数次在梦中回到校园,坐在教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