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弦月那虚弱到极致、甚至带着一丝乞求意味的眼神,以及刚才那诡异的空间震动,让她没办法抗拒。
来不及细想,一种身不由己的本能驱使着都煦。没有回答,她只是慌乱地点点头,抓起扔在椅子上的外套胡乱套上,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跟随着前方那道越来越淡的白色身影,冲下了楼。
弦月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游曳的磷火,飘在前方。她的速度很快,却透着如同强弩之末般的踉跄,领着都煦走到了楼底那间房。
都煦惊讶地立在门外。还没等她出声,弦月就已经用灵力打开了房门,“这应该是我生前住过的房间…我有点印象。”有读心术一样把都煦想问的问题说了。
一股更浓郁、更陈旧的霉味混合着地下深处特有的、带着泥腥味的湿冷气息扑面而来。
陈弦月毫不迟疑地飘进黑暗,目标明确地指向床边,示意都煦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