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妻子眼里的坚定,语气也严肃下来,“琦琦,你知道这件事情不只是商战,还是革新派和保守派的政斗吗?”
“谁赢了,未来的金融秩序和框架就会由谁来书写,香港回归后的一切又如何为将来铺路,一切的一切,都和这件事有关。”
“所以赢家能一路长虹,而输家的清算,可能是以死亡为终点。”
“我说过了,我就要在这里。”她执拗地站起身,从他怀里拿走那张三月将从香港出发去苏黎世的机票,在他眼前撕得粉碎,随手塞进水杯里。
暮色将海面染成深沉的绀青,碎纸屑在玻璃杯中缓缓沉底,像褪色的誓言。鄢琦赤脚站在露台上,海风拂过她微微起伏的肩线,足踝的银链在夕照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反正他们都说我精神有问题,”她毫不在意地笑了几声,赤着脚在露台上乱蹦,“那我就做疯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