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蹲在地上的李浦和,却像是完全没听见。
他伸出手,从灰烬里捡起一块烧得发黑的木头,那是他送给阿姊的木雕,原本雕的是只笨拙的兔子,现在只剩下一块看不出形状的焦块。
李白璧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心里暗自思忖。
七弟这副样子,怕是成不了大事。不过也好,一个只知儿女情长的蠢货,不足为惧。
倒是这梧桐院失火,来得蹊跷,说不定是哪个派系的人在背后搞鬼,得让大理寺的人好好查查,看看能不能抓到些把柄。
见他如此固执己见,李烨然轻轻叹了口气,转而对李白璧道,“那我先回府了,二哥也多保重。”
说罢,他转身带着随从慢慢离开,石青披风的影子在残垣断壁间忽明忽暗,咳声渐渐远去。
李浦和把那块焦木紧紧攥在手心,滚烫的温度烙进皮肉,疼得他浑身发抖,却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