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林晚终于开口，声音因为一夜未语而显得有些沙哑，“这药……很贵吧？”
苏郁搅动药汤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稳。
他抬起眼，看着林晚，那目光温柔得像一汪湖水，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
“说什么傻话呢。只要能让你的病好起来，多贵的东西都不算贵。快，趁热喝了，凉了药效就该散了。”
苏郁舀起一勺药，递到林晚的唇边。
那股熟悉的、能让人从舌根苦到心底的味道，又一次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嗅觉。
这一次，林晚没有再像昨天那样任性地躲开。
林晚看着苏郁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想起了系统展示给她的那张触目惊心的账单。
她知道，她喝下的每一口，都是他用自己的血肉换来的。
她不能再任性了。
她需要力量，需要体力，去执行那个刚刚在她脑海里成型的、疯狂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