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历观进了屋子,抬眸打量几眼,踢了个凳子坐下,倚在桌边似笑非笑地看向被拖进来的少年。
“人虽晕了,却不会碍着我的性子,若此番只是权宜之计,”他抱胸,轻飘飘道:“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二字如何写。”
郑婉垂眸,“我既答应了要说,便不会食言。那么还望公子,能留老人一条性命。”
“半截身子埋进了土里的人,”文历观一嗤,答应得没什么犹豫,“本也没什么趣儿。”
郑婉静静看他一瞬,随即垂了垂眼。
少年眼底莫名掠过一瞬冷笑,只是转瞬即逝,并未被旁人察觉。
“我...”他的声线停了一瞬,终是叹息一声,开口:“我是贺将军安插在前凉的眼线。”
此话一出,困着他的黑衣人眸光猛地一抬,冷冽如刀。
文历观唇角微弯,抬臂撑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