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余光看到严栩安在偷偷笑,笑得一直眨眼睛。他笑个屁,他应该现在过来和我一起演戏。他要说,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带他来这里的。这把枪是——
“这把枪是我拿给他的。”
他居然真的这么说,甚至说得比我想的更快。
我回头看他,他不看我,只看着安保,把我刚刚只在大脑里过过一遍的开场白都原样讲出,讲得无比诚恳。他的表演天赋更甚于我,我听着都开始觉得煽情得恶心,他们不信我也不能不信他。而且因为他实在是过于熟稔了,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怀疑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的设计——是我出生之前他就在上帝面前下订单:给他来一份父子情深,一碗兄弟义气,再加一杯无害乖巧。一切都已经预订好,我不过是领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