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孟婉闭上眼,靠在她肩头上,先是咬牙切齿,而后低低的啜泣。
这些年于后宫中积压在心里的怨恨和委屈,在这个时候终于能发泄一些出来。
晏南镜不言不语,她没有做母亲,但知道这里头的痛苦是惊涛骇浪,足以将一切都吞没。
痛哭一场,将心底的怨恨发泄出些许,齐孟婉起身笑着擦擦脸上的泪,“对了,我回来的时候见着阿兄了。当时人多,父亲也在,很多话都不好说。但是我觉得阿兄应该是想让我给阿嫂带几句话的。”
她没有心爱的人,但是不妨碍她察觉到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悸动。
“他——还好吧?”晏南镜忍不住问。
齐孟婉颔首,“看上去还不错,我在大营里休整的那两日,听说阿兄又受父亲重用,倚重更甚之前……”
“这样也好,现如今想要成就一番基业,一家人必须上下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