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檀允珩走向田野走之际,她腰上别着的匕首就被她拿在手中,紧紧握着,脚步轻挪,尽量不踩到百姓辛辛苦苦种的庄稼根茎。
一点点往声源处挪去,断断续续的凉风扫过她身侧的庄稼,簌簌作响,时隐时现的月被一团黑云遮挡,田间的夜呼吸起来血腥更重,潮漉漉地空气透着阴冷,像一口深邃不见底的枯井,四四方方,无法窥得上空。
檀允珩双手紧握,匕首被她用来撇开庄稼,心里那根弦,没一点松懈,不断往前走。
破土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等待着什么。
黑云不移,弯月不出,她周身的暖意被迎面的风冲淡了些,隔着千头万绪,血雨腥风,她看到了蹲在地上挖土堆的身影。
“谁在哪儿。”明净的声音,从风中划开,落在她眼中人的耳廓,不怯不惧,比凉风暖一些,比黑夜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