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连他也不曾敢想,其中会有萧允的一席之地。
因为当爱情多了一条可以选择的退路,关于爱与不爱的理由就会变得千奇百怪;也许是那日的煦阳灿烂,也许是一场花信初绽。这些理由在日复一日的执念中熬成了习惯,挣扎、逃避和抵抗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枉然。
他后来也无数次地回忆过,初初只是以血缘为纽带的天性因无法填补的渴求而遗留下来的种子,她罕见的柔情藏在如迷雾般令人捉摸不定的冷漠背后,是他可望而不可得的梦想,然而先帝的离去让他意识到她是生机,是浮木,是挡在他身前隔绝出一个桃源的依靠。他们在这冰冷的绝境里依偎取暖,他们是彼此在此间唯一的牵挂。于是种子生根,发芽,汲取着那些所谓的偏爱,结出了一颗禁忌的果实。
萧允在冲进被大火吞没的宫殿时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