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雨静了半晌,清了清有些酸涩的喉头,自一旁拿过来件绒氅给郑婉披在肩头,勉强开口安慰道:“眼下虽算不得好看,不过再等上一阵子开了春,时气暖和起来,咱们这儿的景便是旁处不能比的了。”
她虽如此说,却也心知无用。
话从口出,不过虚言,郑婉又是通透之人,自也不会被这简单的三言两语缓和心思。
说这一通,聊胜于无罢了。
她心下这样想着,少女却是转过头来,眉眼微弯,轻轻笑了起来,“说的也是,眼下虽是没什么好瞧的,待春夏间,想来要好看得多。”
“坐了一早上也是无趣,”郑婉的声音隐约透着一股轻快,笑意虽浅,却衬得整张脸有种沁人心脾的清丽,“劳烦你,帮我把案桌架过来吧,那把琴,自从带过来,一次还未得闲碰过。”
丛雨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