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知叶墨婷已在动怒的边缘。
片刻,叶墨婷放开她,冰凉的指甲正顺着她后颈缓缓游走,像是在丈量脖颈最脆弱的位置。她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冷然道:“是你自己认罚的。”
话落,叶墨婷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腕往榻上走去。柳青竹有些害怕,更不敢挣脱她。她被拽进帷幔深处,后背抵上冰凉的沉香木,十二幅绡金帐幔无风自动,她看见皇后鬓边的东珠在幽暗中泛着诡异的紫光。叶墨婷的身子覆了上来,一口咬在她唇上,唇上血痂又被咬破,血珠渗了出来,腥甜灌入口腔,柳青竹只能被迫承受。
两人交颈的阴影如同一道扭曲的符篆。这不是吻,是蛇信子在伤口上舔舐,她尝到了曼陀罗的甜腥,恍惚看见扬州瘦西湖畔的柳枝正缠着自己脚踝。闭上眼,叶墨婷的指尖便化作藤蔓,沿着她衣襟攀爬,所过之处绽开殷红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