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洗发水搓开揉进客人的头发,用指腹轻轻按摩,直到形成一层厚厚的泡沫。泡沫越来越多,白花花的几乎覆盖了所有头发。蔓蔓姐许诺等高考结束带他们去看的北方的雪也是这样覆盖住一切黑的吗?
涂满染发剂的头发被温水一冲,暗红色的水流如稀释过的血液一股股洒向白色瓷面,流进排水孔消失。那时候有血吗?她是不是流了很多血?疼不疼?
方草猛地回过神。心怀忐忑地用更加轻柔的手法帮客人洗头、按摩,弥补刚才的失神。
却反而因此收获了几个熟客的赞赏。
“我要让那个新来的小姑娘给我洗。她手特别软,动作温柔,洗得也仔细,人长得还这么漂亮。你们从哪里招来的人啊?”
方草腼腆笑着拿起毛巾。
齐砚坚持每天接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