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走去,还未靠近珠帘,就听到她的声音从内里传来,她说:“婚契在你手上吧,拿出来,我要撕了它。”
脚步乍停,半轮秋从珠帘间隙看清楚了她,身形羸弱,长发披散,脸蛋消减,那嫩白的指尖一片鲜血淋漓,看得人触目惊心。
是他造成的。
不见她还好,一见她如此,从前只是闷得说不出的心此时像是被刀片在那跳动的心脏上一刀一刀细细的刮刻着,痛,密密麻麻的痛,痛意扩张至四肢,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她面前,他像是被生吞活剥浸入满是火星的熔炉里,一点一点无法言语,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部被火浆给埋了下去。
良久,他才憋出几个字:“没有。”
说得极为困难,因为他没有,他和她,没有婚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