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虽不明所以,但绝不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他怒吼一声,率领残部抓住这宝贵的喘息之机,率领残部奋力冲出了鹰嘴崖的险地。当终于踏上相对安全的官道时,所有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霍城勒住马,胸膛剧烈起伏。他缓缓摊开一直紧攥在手中的东西——那半幅染着泥污、水渍和不知是谁血迹的素白风筝。绢面破损不堪,边缘撕裂,被泥水浸透,显得异常沉重而狼狈。但那个猩红的叉,那条指向生路的箭头,那行救命的警示,以及角落里那一点暗红如血、微小却重若千钧的狼头徽记......依旧清晰刺目,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眼中。
眼前仿佛浮现出楚瑶在狂风暴雨中,拼死放出这只风筝的画面......恨意并未完全消失,却被一种更强烈的、混杂着痛楚、酸涩与难以言喻愧疚的巨浪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