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虎伺,后有狼追,刚出鞘的剑尚未磨锋利,就直直斩向前朝后宫的乱麻,势必要将这天下平定。
幼帝在一次次算计中逐渐变得冷漠。
他的七情六欲好像正被一股巨大的洪流吞噬,只剩下麻木空洞的躯壳,承载着名为家国的重担。
洛云琅还是太子的时候,还会简单笑一笑,然而作为帝王的他,似乎已经不再拥有随意表露情绪的权利。
直到某夜,他疲惫从御书房回寝宫,心中尚且烦躁着明日的早朝,推开门时,蓦然对上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洛云琅忽然就平静了许多。
白软团子打着哈欠抱住了他的腿:“皇兄……你怎么才回来。”
“天闻在等我?”
“嗯……皇兄都好久没有跟天闻一起睡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亲自将洛天闻抱上了床,没哄多久就睡熟了。
洛云琅盯着那张软乎乎的脸,亲昵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