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家事的沟通,全是繁重的政务,枯燥又无聊。
但燕羽衣还是羡慕父亲,他心无旁骛只为洲楚。
自己却被诸事扰乱心神,战场杀敌,千钧一发之时,竟也凭白生出退缩,不愿再做燕氏少主的念头。
而关于母亲的记忆,更是少之又少,她哭的时候远比笑更多,燕羽衣每次见她都心情不好,索性减少见面的机会。
崇拜父亲,眷恋母亲。
疏远母亲,厌恶父亲。
二者看似相悖,实则诡异合理。
燕羽衣抓着薄毯起身,牵动昨夜伤口,四肢百骸的酸楚令他微不可闻地蹙眉。
“嘶。”
他与萧骋要水喝,伸出手,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空气中躲藏的春花气息若隐若现,是属于自然的馨香,比那些人工做出来的香料好闻百倍。
萧骋下床去取,折返回来手中还端着一叠玫瑰酥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