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是他父亲很喜欢的。
他的心很沉,手也很稳。
十二岁那年,他和松墨第一次被父亲们带着去靶场,他赢了松墨。
不苟言笑的父亲,第一次用超出“嗯”之外的语言赞扬他。
奇怪,他期待了那么久的,来自父亲的认可,竟然也没有多么欣喜。
他不喜欢枪,不喜欢那声巨响,也不喜欢枪拖砸在肩头的后坐力,即使是戴着耳机,换成了手枪也不喜欢。
可是父亲很喜欢,母亲看起来也很欣慰,所以松墨叫他一起去靶场的时候,他还是会去。
他很早就学会了,在这样的家庭中,他除了妥协和退让,别无他法。
很久很久以后,他在医生那里听说了一个名词,pathological amodation 病理性调节。大概的意思,是用来形容一种无意识压抑自己迎合他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