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青淮听出她话音不对,没说话,等她接着说下去。
裴媛闷坐了好一会儿,喃喃道:“我好想去做策展啊,他们说的那些,我真的羡慕死了,晚上聊得我都舍不得回来…”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点鼻音,“...他们说的那些我都懂,我明明能做的很好的。”
这是她的一块心病,反复拉扯不是一天两天了。一面是父母和男友都希望她能留在大学这个相对单纯稳定的环境里,一面是她触不可及的理想。
傅青淮叹了口气,把她脸上的毛巾拿了,洗干净,又重新给她盖上。
“反正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傅青淮说,“虽然我也没什么本事,帮你打打掩护总还是可以。”
“看你这话说的,怎么搞得跟我要出轨似的。”裴媛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了,取了毛巾下来,脸上彩妆被热气捂得斑斑驳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