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头昏昏沉沉的,麻药逐渐褪去,疼痛时隐时现,能感受到血水往喉咙里倒流,有些出不来气。
手术后六小时不能睡觉,艾波洛妮亚会一直陪着,随时准备将他摇醒。
她仿佛止疼药,只要在他身边,握着她那双柔软的小手,内心如风暴般的焦灼自然而然地平复。纵使无法完婚,只要她陪伴在身旁,全副心神落在他身上,他的灵魂便像晴天的海,尽归宁静。
艾波洛妮亚和迈克尔描述等待手术完成期间,在医院看到的趣事。她眉飞色舞:“那老头为了30%的抚恤金,用锤子砸自己左手,但没把握好尺度,血流不止,不得不来医院。”
“走廊上满地的血,气得护工直骂人。”艾波洛妮亚想起那场景就好笑,荒诞得像是三流恐怖片,“血被拖开后像番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