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安愉非常反感他这德行,感觉他像个假人,亲近不了分毫。
“醒了?”安博言侧头看她。
“我本来也没睡。”
这会时间是凌晨一点多。
安博言伸手将她滑落的毯子往上捞了点,“可以睡一会的,要守两个晚上,免得扛不住。”
安愉还是下意识往旁躲了下,睡是睡不着的,坐着又觉得太静了。
她发了几秒呆,然后略显突兀地问:“你不哭吗?”
这个当下哭泣是最应该有的表现,也是最直接的表达。
“我妈去世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树有荣枯,人有生死,都是常态。死亡是过去,活着的理应看向未来。”
安愉干净利落的丢下一句评价:“你真可怕。”
“不至于。”他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今天是你,我很愿意作陪。”
“……我并没有让别人殉情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