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想做的事都不敢在父亲的面前说出来。
成才扒拉了两下头发,苦笑:“我还训你呢,我不是也没什么用。”
许三多抬眼看他,惊觉成才跟以前很不一样,那总是充满自信的眉眼下藏着疲惫,跟许一乐的脸上神情如出一辙,是一种对生活失望的麻木。
许三多颤抖着声音喊他:“你怎么……”
“你失踪以后,我站队站错了,就被分到新的区域,当个普普通通的兵。”成才愣怔地望向结冰的河面,“你说我当时是不是就不该进军队,我要是进公司,得混得多好。”
许三多没考虑过人生别的选项,他向来只走单行道,一条道走到黑,因而他不知如何安慰成才:“你那么厉害,你射击特别好,你一定可以的……”
“射击好有什么用,别人根本不给你摸枪的机会,他们就像当时排挤你一样,明里暗里排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