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温软的身体就在沉柯的怀里,带着他熟悉的、混合了檀香的体温。
这份失而复得的真实感,像一剂强效镇定剂,缓缓注入沉柯那片因恐惧而掀起滔天巨浪的内心。
他抱着陈然,一动不动,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的轮廓、她的气味、她的存在,都深深刻进自己的骨血里。
“疼吗?”
沉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他的指尖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虔诚,碰触着陈然脖颈上那块重新包扎好的纱布。
隔着纱布,他似乎都能感觉到下面那道狰狞的伤口。
那是她为了他,亲手划下的忠诚印记。
这个认知,让沉柯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不疼了。”
陈然摇了摇头,她的手覆上沉柯停留在自己伤口处的手,轻轻地握住,“你帮我处理得很好。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