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右侧门上一扇巴掌大的四方小窗,一只眼睛贴近了往里看。
好像是在围观笼子里的畜生。
脑子里刚闪过一句话,她立刻缩回手,转而按在褪色的金红色丝绒布上,用力推开了门。
正对着的一整面威尼斯玻璃墙上挂着两大片密不透风、从半圆形穹顶直泄而下的簇绒窗帘,扫在橡木地板上沉甸甸的流苏装饰宛如坠挂在它身上的锁链,风吹不起,光透不进。
踩上铺满房间的长毛地毯,鞋底顿时陷入柔软的色彩海洋,粗重的鞋跟无法得意示威,她于是背着手沿着墙壁走过一条弧线,手指在壁饰的金烛台上一一点过。黄色的火焰像掺进了杂质的橙汁,和这充斥着杜松子酒、沙棘糖浆以及一层层脱落的皮肤碎屑味道的屋子一样浑浊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