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时宜的声音响起,他自觉停住动作。
“吵死了。”
她没穿鞋,赤脚踩在毛绒地毯上,睡裙下露出的白腻腿上有几点暧昧不明的玫瑰色,像舒展枝叶的花,她没看他,只扫了他一眼,就亲昵地把脸靠在男生肩边,尾音拖得很长,居然有撒娇的意味。
“都怪他。”
男生伪善地安抚她,说弟弟也是好心,讲这话时却完全没看时晏,只轻轻蹭着怀中人的发尾。
“你就是性格太好了。”
时宜转过头来,不像对着男生那样温柔小意,对他说话毫不留情,颐指气使,完全没察觉到他迟钝到空洞的眼神。
“别在这碍眼。”
“滚去买菜,回来做饭。”
时晏低着头失神地站在门外,闻到她身上靡艳陌生的味道,没有力气,他别开脑袋,忍不住委屈,喉间隐隐泛着苦涩,连带着话语都显得怨怼,夹杂着不清晰的祈求。
“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