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宫中埋头苦干数月,生母贤妃只匆匆来看过几眼。不在身边养大的孩子,哪来的亲厚?
第二日,宁荷持着圣上御令,终是得以进入冷宫,见秦氏一面。
冷宫里算不上破败,只是冷清得刺骨。他在掉漆的朱木门旁寻了一圈又一圈,引得旁人侧目,执着地唤着“淑真”。
“是宁荷吗?”远处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宁荷寻声快步走去。
到了秦淑真住的屋子,才见里面物件虽算整齐,却连张床都没有,只能睡在干草上。这般狭小逼仄的地方,哪是她这般没吃过苦的人能住的?
再看秦淑真,面庞素净,头发简单挽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衣,容颜憔悴消瘦了许多。更让他震惊的,是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秦淑真无措地拢了拢鬓边碎发,显然没料到他会来:“我已有孕九个月了,算算日子,该是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