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追封他为“昊”,又亲自主持了四十九日祭祀,才稍稍缓解心中悲痛。
“你为她求情,朕便知她待你不薄。”皇帝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明日去见她一面,便回吴中修养些时日吧。朕记得你的生辰,这几个月,苦了你了。”他顿了顿,声音低哑,“宁伯顷的谶纬说你命不好,你身上的痛,朕何尝不体会?”
等到宁荷恢复皇子身份那日,怕是只能是死后追封了。”
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宁荷有些无措,苍白的唇紧紧抿着。自小他便是这般正色严谨、不苟言笑的模样,因眼疾总睁大眼睛,想听清周遭一切,偏偏那双眼睛生得极美,认真的神情总让人不忍欺辱,像株被厚雪压着却折不弯的寒梅。
“父皇,儿臣认命。”他说,眼底似有千言万语。若他真是宁家的人,那损阴德之事,天谴降在他身上,宁荷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