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哎呦地心疼着摔碎地炉子,猛地抓住里长的手,劈头盖脸地质问,“从哪处耍疯来了,真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贵,你知这摔坏的炉子,值多少钱?”
“那是咱家大哥儿花了一百五十八个钱买来的,我也就用了这几回,你倒好,就这样给摔没了!”
里长被她一顿数落,也晓得他那气来得没道理。
挨着面子不肯说出那软心的话,赤急着脖子喊道:“钱钱钱,如今就是要用到这等钱!”
“什么钱?”高氏一愣,惊呼,“你快给我说个明白!”
里长沮丧地跌坐在榻上,捂着脸说道:“村里出事了,咱王家村和杨家庄都出现相同的病患了。”
“谁说的,今日我出去,还是好好的。”
高氏明显不信,她嫁来到王家村,就已有几十年没听闻瘟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