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一时语噎。捐助虽然是以她的名义,但却是从周予淮信用卡上走的。今年年初,周予淮大部分的银行账户都被司然接手过去。
司然是个很细致的人,鲜有错疏。基金会没有收到划款,大概是他主动停了。
乔卿站在轮船甲板上,给司然拨去电话。今日风大,波浪打得船身摇摇晃晃。远处却是冰蓝的天,像他的音色一般,没有一丝尘世的喧嚷。
“是我停的。”司然确认。他身边有人在低声交谈,应该是在会议室里。
乔卿在这头听着,以为他会再解释一句。虽然遗产分配是他在操持,但她有支配属于自己那部分财产的权利。
等了几秒,却听见司然在对面问:“还有什么事?”
乔卿蓦然明白了几日前与他通话时,心头那一晃而过的情绪是什么。那是愤怒,对于这种毫不掩饰的漠然置之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