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呆了两秒,随后很快缩头,背靠院墙屏息平复砰砰心跳,没有看到弟弟侧头对妈妈说话,也没看到弟弟从长凳上跳下来,撒腿朝院外跑来。
积雪在夜晚缓慢消融,年久失修的路灯映出幽微暗光。她紧了紧围巾,一边搓手一边原路折返,雪地靴在静旷路面上印下一串长长足迹,身体瑟瑟发抖的同时,又感觉眼前这条路,长得仿佛望不到尽头。
后来长大一点,林蓁才晓得这种感觉叫做悲伤。
她一声不吭走在路上,闻着别家院子里飘出来的饭菜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但没理会,仍继续走,怕赶不上末班公交,步伐不由加快,也正是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响。
林蓁下意识停顿脚步。
她本以为是厚雪从檐角滑落,转身一看才发现,雪地里蜷着一敦红色肉团,一盏做工精致的小巧灯笼摔翻在旁,两者都让她眼熟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