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澄站在内室看着翻倒的茶盒,给陈师傅打出一个电话。
他又依次告知了印晗、沈野,让他们通知所有工作人员,然而手指点在那个和自己用着情头的对话框上,陆渊澄迟迟没能发出消息。
他脸上浮现了某种痛苦的神色,骨节绷得青白,猛地大步走出店面。
如果陈陈出事……
不可以,他不能给瞿川任何离开的机会!
夜幕下的船寮远不如白日那样富有现代感,墙体边趴伏着植株,枯黄的枝叶堪堪搭到侧后方的小门上。
婷婷袅袅的歌声顺着微敞的门飘出来,陆渊澄脚步没有停顿,拉开门——
戏曲唱得柔情,在黑暗的巨大库房内不断盘旋,如泣如诉,间或还夹着呜呜的哭声。
确实有人在哭。
手电的光照向某个方向,那是条器械间的小路,路中央是一连串凌乱的脚印,脚印的主人大概浑身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