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阴差阳错地从两位尊者手上拐了人跑,已经是祖坟冒青烟,走了大运了。
先前他停在客栈多日,只是因为沈晏清身受重伤没法挪动,现在能走了自然是要立刻走、走得越远越好。
他们不仅要去东域。
白衡甚至早在喂沈晏清吃元一重回散前,就想好了,他们要去那座困住他上一个百年的“无声地”。他决定带着沈晏清去只有他们两人的海岛上,从此远离人迹,用他的余生永远地监视沈晏清,惩罚沈晏清,也惩罚他自己。
沈晏清将碗搁在床头,跳下床,他穿着靛青的毛绒夹袄,里面一条湖蓝色的云纹绣水罗裙,黑发如瀑,一张俏脸美得冷艳照人。
不论是谁,一眼准能瞧出他是个身材高挑清瘦的男人,可见他虽然穿着小姑娘穿的裙衫,却不会心生怪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