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一声:“不敢?朕看敢得很,非议朕的妃子,皇嗣的母妃,尔等胆子是越发大了。”
这话一出,范公连忙也跟着跪下,与众人一道:“请万岁爷恕罪。”
皇帝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放下茶盏才淡淡道:“都起来吧,念尔等皆是心系立后之事,此事便就此罢了。”
朝臣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口头谢恩。
皇帝冷清地看向下首群臣:“立后,于朕而言是公事亦是家事,于朝中提出此事,便是为了广开言路,听听诸位卿家的看法,结果却教朕失望了。这些时日,诸卿若稚子斗气一般对立,毫无进展,今日难得范公说出不同来,诸位不先请范公说出一二缘由再行分辨,却学会了先猜忌质疑,若理政也如现下一般,朕能倚信谁?”
群臣纷纷垂头惭愧起来,尤其那老顽固,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