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可能降临在他身上的不幸,即使对于那些他颇有好感的人,他也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付出,生怕被伤害欺骗。他等待着不幸,却又竭力规避,一年又一年过去了,看着他喜欢的人和别人结婚生子,和他毫无交集,他和所有人的关系都浅尝辄止。当他老了,回首过去,他在感情上既没被人欺骗过,也没被伤害过,他不屑地嘲笑那个大师的预言,在嘲笑中他突然感觉到了被预言的那种不幸,他确实什么都没失去,但他什么也没得到,而他的一生,很快就要过去了。
于戡对他的主角毫无同情,这倒在谭幼瑾的意料之中,对人生充满激情和憧憬的人,很难理解追求安稳的保守派,一般将后者简单理解为懦弱。她不理解的是,于戡为什么要自己花钱拍一个他不赞同的人生,光是为了讽刺这成本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