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带着茶香,氤氲缭绕,燕策没动茶盏,只道:“未必可行,长姐是有主意的。”
“她自是有主意,可大好的青春,总不能就这么耗掉,总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儿女亲事,你们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说完又怕自己这话重了,韦夫人叹了口气,缓声道:
“回去吧,跟臻姐儿用完膳就早些去你岳家。”
“是。”
燕策站起身,出门前看了眼墙上挂的花鸟画。
他幼时被母亲接回院里,注意到的第一个物件就是这个位置挂的画。
当时挂的是母亲喜欢的一副《三友百禽图》。
八岁的燕策举着角弓把画弄坏了。
很可惜,母亲未曾责罚他。
燕策蓦地想起卫臻。
她每次掐他都不疼,更像是在撒娇。
不知道她梳完头没有,戴着他送的首饰会是什么样子,这般想着,他脚下步伐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