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也握着一个相同的纸杯,两个杯子用长长的棉线连接在一起。
他抬头示意许宁夕将纸杯贴在耳朵旁。
于是她清楚地听见他喊她的名字,恍惚间,她感觉自己还在做梦。
“请问许宁夕在家吗?请让她接电话,我有许多话要对她说。”
“她在家。”许宁夕被他幼稚的举动逗笑了,“怎么不打我手机。”
“那样看不清你的表情,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许宁夕问。
“你骗我说要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回临海之后我一直在等你找我,你不找我,只好我来找你了。”他的声音又轻又温柔,顺着细细的棉线,带着毛绒线的颗粒,千回百转传进她的耳朵里,显得那么不真实,“我应该向你道歉。我不应该怀疑你,不应该质问你,不应该说你随便。”
“我忘记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