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毫笔啪嗒跌落在青玉笔山上。魏思楠突然扑进皇后怀中,云鬓间累丝金凤步摇簌簌作响。母后...她哽咽着将脸埋进蹙金绣凤纹的衣襟,儿臣不愿去和亲,可更不愿做那笼中雀...儿臣想如祁宁郡主那般,执银枪,跨战马...
泪水浸湿了皇后衣襟上栩栩如生的牡丹,那嫣红花瓣在月光下渐渐洇成深色。
皇后轻叹一声,用绣着金凤的帕子细细拭去魏思楠眼角的泪痕,傻孩子,既然心已飞去,母后怎会拦你?她将女儿鬓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你皇兄连夜挑了四名大内高手,明日就护送你启程。
魏思楠怔怔望着母亲眼角新添的细纹,喉间突然发紧。她从未想过,那个每日寅时便起身检视宫规的母后,竟会亲手为她推开沉重的宫门。可是采之...她攥紧了皇后衣袖上垂落的流苏。
那丫头与你身形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