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岑浔从纸飞机上翻下来,灵巧落在车头上,指尖傀儡丝往驾驶位蔓延,还没来得及锁定目标,忽然有什么东西从驾驶位车窗中探出,一张血盆大口嚎叫着就冲岑浔面门咬去。
岑浔惊了下,手指一勾,傀儡丝瞬间暴起,切断了对方面条般延伸的细长头颈,与此同时,正在笔直行驶的泥头车左右摇摆了一下,像是驾驶员没握稳方向盘。
但是很快,泥头车就变得更加狂躁,开始横冲直撞,想要把车顶上的岑浔甩下去。
没了一颗头,居然还活着?
岑浔一边用傀儡丝将自己稳稳固定在车顶,一边打量眼前这颗狰狞的人头。只见它的下方连接着一个手指粗细的“脖颈”,看上去简直就像植物的根茎,被切断后,“脖颈”的横截面便淌出了汩汩黑血,浸染了人头上乱糟糟的干枯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