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同事情谊,白深秀不会把排斥摆在明面上。
果不其然,白深秀抿抿唇,隐约的不满被他层层压下,神色重归平静。他走到狭窄房间内唯一一个衣柜之前,伸手打开。
不大的木质衣柜被一块活动木板精准分割,左侧被各色四季衣物塞得满满当当,勉强称得上齐整,右侧只放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和零星几件短袖,大概是他常穿的练功服。
白深秀把小行李箱提出来放到衣柜顶部,又将短袖拿出,摆在下铺的床头,随即转身默默盯着贺燃,意思很明显——右边是你的位置,不要越位。
贺燃觉得有点好笑,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划好了三八线,白深秀拿起洗漱用品出门去了浴室。
咔哒一声,木门合拢。
贺燃挽起袖子,慢腾腾地开始归置行李,将近结束时,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他没带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