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到底是城乡交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真把他扔在这儿,可能跑上一整晚都跑不回洸州市中心。
如此一想,他又骂了自己一声“犯贱”,猛打一把方向盘,便驱车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徒步找去那片林子,却见盛宁仍埋头屈膝地跪在那棵黄桷树边,他用左手的肘部撑着地,右手则捂着左下腹处。他一直没站起来,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生气。
“盛宁……”周晨鸢朝他走过去,态度逐渐软和起来,“我刚才不该精虫上脑向你动手,可你也不该一见到蒋贺之就这么失常么,我们扯平了好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盛宁仍跪着不动。
“好了好了,你没错,一点没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周晨鸢心道,我憋着这么难受还没生气,你小子气性倒够大的。他俯身想把盛宁抱起来,可刚一触摸到他的身体便意识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