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用这份扭曲的恶意来麻痹自己,来证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是她咎由自取。
然而,他的身体却再一次背叛了他的意志。
他还是迈开了脚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那擦得锃亮的军靴踩在厚地毯上,发不出半点声响,却依旧很沉重地,一下一下地,踏在卡希亚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上。
他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他只是俯下身,用一种与他本人极不相称的、笨拙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轻柔的动作,将她缓缓地、完整地抱了起来。
他转身,坐回宽大的扶手椅上,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
她的身体在他臂弯里轻得像一束枯萎的、被风吹残的花束,湿冷的汗水与泪水浸湿了他的军装,带来一阵冰凉刺骨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