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的灯没有开,城市傍晚的霞光被巨大的落地窗切割成不规则的几何色块。
空气里浮动着咖啡豆和纸张的干燥气味,那是沉柯的味道。
陈然换鞋的动作很轻,但几乎在她把高跟鞋放进鞋柜的瞬间,那个一直蜷在沙发阴影里的人影就动了。
沉柯几乎是贴着她的后背出现的,双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颈侧。
他的呼吸有些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你今天回来晚了十七分钟。”
沉柯闷闷地说,像个计较糖果数量的孩子,“我打了叁个电话给你,你都没接。”
他的嘴唇贴着陈然的皮肤,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让她有些痒。
“临时开了个短会,手机调了静音。”
陈然没有回头,任由沉柯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挂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