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光,你在做什么?”
“我动作很轻了,你怎么还是醒了?”
薛慎深吸一口气,将她手从锦被里挪开,塞入她自己的被窝,半个身子探出拔步床,点亮了床头凳的烛台。
火苗发出幽微的亮光。
俞知光小巧的脸庞枕在绸面上,如清水出芙蓉,两颊透着薄粉色,显然也是压着一点羞赧的情绪。
“所以,在做什么?”薛慎又严肃地问了一遍。
她微微叹了口气:“我特意学了一些穴位,大夫说常揉按会有效果,比之汤汤水水的药膳,轻便省钱,将军若不喜欢,改成艾炙和姜疗如何?艾绒和姜都不贵,点燃了悬在穴位上,暖融融的也很舒服。”
薛慎不语。
俞知光放轻了声音劝:“真的不试试吗?”
那神情,俨然他就是一个讳疾忌医、自尊自大,日子还过得移东补西左支右绌,需要自家妻子精打细算才过得下去的糟心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