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杨乘泯离开,陈牧成又做梦。
梦是投射,对现实的投射,冲动的,难抑制的,与欲望有关的,将人内心深处最普遍重要的潜意识通通提炼出来。
以往陈牧成难梦到他,大概是昨天被亲近和亲近刺激到。
与困在浴室里分不清是不是梦的迷醉不一样。货真价实的梦,梦里他抱他,耳鬓厮磨,脸黏着脸。
是不是因为杨乘泯对他太好了啊,好到他以下犯上,无法无天,梦里梦外都敢冒犯他。
陈牧成的视线钉在杨乘泯耳朵后面的痣,薄薄的皮肤透到血管都能泛出来。
杨乘泯说他身上很多痣,他知不知道他也是啊。
陈牧成在这时真觉得,痣这种小小的笔点一样的东西长在人身上是一种隐晦的勾引。不然怎么杨乘泯昨天晚上看到就要去摸去碰,而他现在也很想。
“你别把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