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昀面不改色地关上大门,替他们拿走满是黏腻体液的床单,耳根都发着红。
傍晚六点的阳光斜穿过落地窗,在柚木地板上投下一迭光影。关铭健靠在书桌边,藏青色家居裤包裹的长腿交迭着,烟灰缸里积了叁四根烟蒂。
他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烫到皮肤时才恍然回神。窗外传来佣人修剪九里香的声响,混合着远处游艇会的汽笛,衬得室内愈发寂静。
男人靠在那张狼藉的书桌边,盯着妻子红肿的唇,眼色晦暗。
唇上的咬痕还有些疼,他指尖轻轻摸了摸,轻叹一声,转过身去。桌上的日记本摊开着,墨迹在黄昏的光线里泛着潮气。他无意窥探,却又想知道什么刺激她到如此地步。
他迟疑片刻,还是翻了起来。
关于这一整天,最开始她的字迹整洁又清秀,无非是在谈论读了什么书,有什么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