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表哥对我的包容,收留无处可去的我,昨夜连夜给表哥绣的。”
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目光,“表哥这次,当真是误会我了。”
她小鹿一般的眼眸中早已敛了泪痕,水汪汪的眸底纯粹一片。
季辞蜷了蜷手指,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手中的东西上。
那是一个靛蓝色荷包。
料子算不得最好,但胜在针脚细密,做工精良,在荷包最角落的地方,绣着一株南天竹,惟妙惟肖。
静静躺在白皙的手心中。
季辞看了两眼,视线重新落回柳云诗面上。
见她眼含希冀,唇畔小心翼翼地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月光下纯净得仿佛捧着自己的心,等待献祭的少女。
季辞呼吸微重,心底骤然窜起一阵无法言说的异样。
想……将眼前这份美好破坏,想玷污了这份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