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蕴的脚步声彻底从院中消失,他才慢条斯理地抬脚,一点一点逼近柳云诗。
月凉如水,风中带着一丝白日里的燥热。
发梢轻轻抚过脖颈,柳云诗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被他逼得向后小小挪了半步。
男人胸前的热意紧随着便贴了上来,她垂眸看向地面挪动的影子,心跳随着他的靠近缓缓提了起来。
她能察觉到他生气了。
但那种感觉,又同那夜她失手杀人后,他送她回去路上的轻蔑略有不同。
男人的胸膛平静的起伏,眼神压在头顶,几乎将她射穿。
仿佛山雨欲来前压抑的平静。
柳云诗连呼吸都不由收紧了些,袖中紧攥得手心满是湿凉黏腻的冷汗。
她从来不知道,他光是基于绝对掌控的平静,便已强悍地如同扼住了她的咽喉命脉。
现下看来,他对她前段时间的种种,属实算得上是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