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绝大多数渴求进步而又乏甚能力的年轻人而言,自有一种鲜明的人格魅力,被其折服的可不是只有区区一个郗愔。
虽然没能拜沈充为师令郗愔大感失落,但他也不好再继续拉下脸来恳求,这个话题也只能就此打住。
傍晚一行人便在云阳庄里留宿下来,沈充又召集一些家中子弟并眼下身在庄上的一些时流年轻人们共聚欢迎郗鉴。宴席上自然不乏声色享乐,诸多新奇的消遣娱乐又不免让郗愔顿生大开眼界之感,只觉得自己跟江东这些同侪比起来,实在辜负枉度了二十多年的时光。
郗鉴对于一众奢靡享乐都是乏甚兴趣,早早便离席退场,看到儿子一脸不舍的离席送自己入宿,他心内又顿生不悦,难免训斥一番。
若是以往,郗愔听到父亲的训斥,难免自惭羞愧,可是今天听到了沈司空那一番高论,这番训斥听在耳中又有一番不同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