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机场的车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唐妤笙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巴黎街景,这座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城市,此刻却像一座巨大的、华丽而冰冷的牢笼,而她正被强行带离,前往另一个未知的、但注定同样不自由的囚禁地。
原本,去瑞士探望母亲,她应该是充满期待的。
可此刻,所有的期待和喜悦都被顾淮宴的强权和威胁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变了味,只剩下浓浓的的反感和无力。
她能够清晰地察觉到,顾淮宴对宋烨钦存在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强大的敌意和警惕。
这种敌意,不仅仅源于男人之间的竞争或是过往的恩怨,更像是一种…被侵犯了绝对所有物的、近乎野兽般的暴怒和排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与宋烨钦过往那点微不足道的交集,因为他可能对自己存有的、那份她从未敢回应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