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案赞叹,“不过,世间岂有不嫁人的女子?夫妇乃人之大伦,崔卿爱女,也不该剥夺令爱与人结爱百年的机会才是。”
崔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后面一脸冷峻阴沉。
皇帝继续说,“刚才皇子元清面圣,向朕请旨求娶令爱,朕亦听闻令爱曾助他为母求药,想来是他们心有灵犀,互有情愫,崔卿又何必急着棒打鸳鸯?”
心有灵犀!?
互有情愫!?
元清那个废物草包?
崔授下颌紧绷,几乎要咬碎后槽牙,“臣崔授,不、愿、嫁、女!请陛下降罪。”
“好端端的喜事,降什么罪,莫非……崔卿不愿与朕做亲家?”皇帝调笑,最后语调却一变。
“臣惶恐。”崔授振衣下跪,风仪清迈,有如涧底松风。
出口之言却越来越不像人话。
“小女福薄运短,命带伤官,怕有克夫之兆,不敢高配皇嗣。